67岁东北大妈在美国捡瓶子，一天挣7美元，还硬说美国好，图啥？
这消息刷爆我朋友圈时，我正好在楼下扔垃圾。两个阿姨对着手机嘀咕：“儿女都当医生了，她还去翻垃圾桶，是不是傻？”我把她们瞄一眼，回家把视频翻完，发现大妈一点都不傻，她算盘打得噼啪响。
视频里，她推着一辆三四千块的婴儿车，轮子吱呀吱呀，车里塞满瘪瓶子。早上八点出门，晚上八点回家，路线像贪吃蛇，绕丁胖子广场三圈，再钻进公园溜一圈。见到摄像头，她咧嘴笑：“瓶子价高，美国好。”一句话把弹幕点燃，骂的、夸的，吵成一锅粥。
真算一笔账，她一天捡两百来个瓶子，能卖五到七美元，按最新价能到十块。国内农村养老金一个月179块，摊下来一天六块，还得跑镇上领。她在美国捡一天，顶国内半个月。这账她早算清了。
可钱不是全部。她女儿在加州当医生，女婿正宗美国人，家里车库能停三辆车。大妈住女儿家，房租不用掏，每月还有五千美元生活费等她签字。她摆手：“我自己挣的，花着踏实。”女儿拗不过，只好在冰箱贴纸条：妈，牛奶在第二格，别喝过期了。
她真正离不开的，是丁胖子广场那群老伙伴。语言不通，电视看不懂，孙女放学一句英文蹦出来，她只能点头陪笑。广场不一样，老李头讲沈阳笑话，张阿姨教她用翻译软件，连保安都会用东北腔喊她老妹儿。捡瓶子成了接头暗号，一边蹲地扒拉，一边交换家长里短，比在女儿家看天花板强百倍。
有人骂儿女不孝，其实冤枉他们。女儿给她办了白卡，看病一分钱不掏，高血压药每月自动寄到家。社区校车免费接送她去上英语课，毕业还送华人超市九折卡。只是大妈嫌自己口音重，去了几次就溜号，宁可去广场晒太阳。
她也不是没想过回国。疫情那几年老伴走了，女儿没赶上见最后一面。她半夜抱着手机哭，说落叶得归根。可真让她回去，村里老姐妹散的散、走的走，剩下麻将桌都凑不齐。老伴的坟头草比人高，她站在田埂上，风一吹，心里更空。
加州的阳光成了续命药。她每天推婴儿车出门，脑血栓留下的腿疼被太阳烤得轻一点。瓶子叮叮当当滚进回收机，机器嗡嗡响，吐出一把硬币，她捏在手里像小时候攒糖纸。有人问她美国到底好不好，她先瞄一眼镜头，小声说：“好。”再问哪里好，她就掰指头：看病不花钱，瓶子值钱，天不冷。说完赶紧补一句：“录着像呢，别乱剪。”
围观的人只看到她翻垃圾桶，没看到她手机里存着孙女弹钢琴的视频。孩子弹完说一句我爱你奶奶，她翻来覆去听，笑得一脸褶子。这视频她不舍得删，内存满了就转到U盘，挂在钥匙扣上，叮铃哐啷跟瓶子撞一起。
最新行情，加州塑料瓶涨到十五美分一个，她算好日子，准备多绕两圈。志愿者给她递水，她摆手：“省得跑厕所。”七十多岁的人，倔得像十八。有人劝她歇着，她说：“动一动，活得长。”
女儿偷偷跟拍，发现她卖完瓶子不回家，拐进小超市买打折香蕉，再绕到老年中心听粤剧。票友咿咿呀呀唱《帝女花》，她听不懂词，却跟着打拍子。那一刻，她脸上没有捡瓶子的疲惫，倒像回到年轻时赶集看戏。
视频传到国内，有人骂她崇洋媚外，有人说她晚景凄凉。她听不懂这些词，只知道自己每天能晒到太阳、能换到硬币、能听到乡音。儿女想接她去住大房子，她摇头：“笼子大，鸟不自在。”
捡瓶子、晒太阳、听笑话，她的美国生活就这么三件事。有人替她不值，她倒觉得值。瓶子换钱，钱换香蕉，香蕉换一句“慢走”，比银行卡多好几个零更暖。
你猜，如果明天瓶子降价，她还会去捡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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